清晨时分,程处弼领着邓称心与张劲一同离府而去,这才赶到了坊口。
便看到了李恪这家伙已然策马来到了坊门处,一脸疲倦,哈欠连天地向着程处弼打了声招呼。
程处弼不由得一乐。“我说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这么没精气神。”
“小弟我昨个夜里在临摹一幅出出山图,一不小心熬得太晚,唉”
“出山图谁的出山图,是小和尚出山还是道士出山哪位大师的手笔”程处弼好奇地问道。
自己所知道的流传到后世的书画艺术作品里边,倒真没听过这样一幅大作。
李恪被程处弼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得有些狼狈,赶紧干咳一声。
“兄台,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李恪当然不能告诉处弼兄那是一幅不正经的仙子出浴图,而该作品的作者,正是那位不正经书坊的东家许大师。
两人并肩行不多远,李恪便压低了声音道。
“那件事我听说了怎么样,小弟我没说错吧,我这位四弟的心眼,呵呵”
不提还好,一提程处弼就觉得有些窝火地道。
“你那位四弟的心眼,怕是比他的暗疾问题更大。”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兴灾乐祸地乐出了声来,这个比喻,啧啧啧,真是够下三路的。
“不过兄台你的报复可来得真是够快的,小弟昨个差点乐坏了不愧是兄台的手笔。”
“你说什么”程处弼一脸惊诧莫明状。“我干什么了我”
表情惊震之中,又有三分的迷茫,还有两分的无辜,完美地演绎了一位无辜的路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