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鬼样子呢
如果如果我的体能再好点,速度再快点我还需要这么狼狈
他终于追上了完全静止的足球,但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冯磊也趁机超过了他,然后转身堵在了他身前。
他降低重心,摆好架势,看着这个喘气如牛的闪星十号,有些恼怒自己刚才真是被这个人给耍了,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隔那么远就一脚把足球踢了出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被对方甩在身后的。
不过现在好了,看你小子这副狼狈样,你的表演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队友们正在迅速回防,其中一人已经快杀了回来,正是南海的队长后腰如,他准备和自己的队友前后夹击张清欢。
张清欢控制住足球后,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只见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身体朝向,向着中路抡起右脚,似乎是要把足球传向中间。
引得协防的王一如没有上抢,而是朝着中路挪动了一部,试图挡住他的传球路线。
可张清欢并没有真的传球,他的右脚从足球外侧划过,又以极快的速度轮回来,在轮回来的同时脚内侧把足球向自己身后一磕
与此同时他迅速转身
转过身之后,他有用左脚外脚背把足球向前一趟
从冯磊的外侧又冲了过去
继续带球突破
“啊啊啊啊弗朗西斯转身”安东卫视解说员嘶吼道。“张清欢还在继续带球向前”
妈的没完了是吧
冯磊一边在心里骂道,一边跟着转身,咬牙追了上去。但仓促回追的他的气息已经有些乱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张清欢抡起左脚似乎是要传中,但却只是虚晃一枪,脚在足球旁边虚点了一下。
这下把冯磊晃得稍微有一个踉跄,还好他稳定住了,没有直接“扑街”。
可这也让他被张清欢甩开了半个身位,和一个角度
他来不及去仔细观察中路的情况,就直接抡起左脚把足球传了出去,传向球门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脚他随便踢出来的传中,虽然在他传中的时候,那个空当还没有人,但他相信,这球传出去之后,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他该出现的地方。
尽管这只是他们俩在一起踢球的第二场比赛,但他就是这么坚信着
否则他就不配接自己的传球
“张清欢传中”
伴随着解说员拉长了声音的嘶吼,足球越过了回防到位然后奋力起跳想要头球解围的刘淦的头顶,坠向他身后的大片空当。
在那里,从电视转播画面外突然杀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闪星客场球衣的人
他整个人几乎腾在空中,飞铲向了足球
完成传中就摔倒在地的张清欢,勉强挺起上半身,看到了那个拍马杀到的白衣少年。
他咧嘴笑了起来。
那个从他开始把足球趟出去就埋头努力往前奔跑的人,终于跑到了
他长出了口气,身体随之失去所有力量,向后倒去。
就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了巨大的嘘声。
“胡莱”
飞在空中的胡莱右脚跺向了空中来球,借着他一路冲刺上来的惯性,把足球狠狠地踹向了球门
南海队门将谢方翻身往回扑,他也同样把身体扔了出去,几乎也是飞向球门后角。
可他并没有能够阻止这脚犹如出膛炮弹一般的射门
在漫天嘘声烧了个干干净净,轰入球门
“世界级的反击这是世界级的反击这就是世界级的反击”安东卫视解说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一次比一次咬的重,到最后干脆是咬牙切齿了。
“王光伟,胡莱,张清欢,胡莱三人连线,一次反击,就打穿了整座球场从安东闪星的门前到岭南南海的门前”解说嘉宾卢冠霖也非常激动。“漂亮这完全可以当选闪星本赛季最佳入球”
电视机前的王媛听到从身边传来一声闷响,她扭头去看,发现丈夫一拳打在了沙发的木质扶手上。
“这甚至有可能成为本赛季中甲联赛的最佳进球”安东卫视解说员断言道。“我们都知道张清欢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但他拼尽全力的冲刺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胡莱也没有辜负他的之前所有的努力,这一脚简直就像是天外飞仙一样他们两个人通力合作完成了这个精彩进球一个真敢突,真敢传一个真敢跑,真敢射”
胡立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自己手里的烟盒以及那里面剩下的最后一根烟捏成了团。
然后他听到身边传来异动,扭头去看,发现自己的妻子双颊上有两条高光反射,那是泪痕。
她紧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哭声。
“想哭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胡立新叹了口气。
谢兰这才放声痛哭了出来,从儿子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开始到现在,将近两年来的日日夜夜,对儿子不间断的担心,夹在丈夫和儿子之间的委屈、无奈,全都化为了泪水,夺眶而出。
让她担心的儿子,已经成为了球场上的英雄。
和儿子倔了十九年的丈夫,此时此刻也坐在了自己身边,和她一起看儿子的比赛。
这个用尽一切心思小心翼翼维系着三口之家的女人,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担,尽情释放了。
面对哭得稀里哗啦的妻子,胡立新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妻子也是这么一边哭着一边离他远去的。当时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妻子的背影消失在路灯找不到的黑暗中。
而如今
胡立新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轻放到了妻子的肩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