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渐渐膨胀的爱恋到最后总要爆炸。静也反复考虑如何让这份爱恋之心爆炸出来,但最终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最后决定干脆通过写信来解决。可他写的字又难看,文章写得又不好,另外考虑到书信这种东西有时会残留于世,成为后人永远的笑柄,于是便放弃了。阿倍仲麻吕仅仅作了一首和歌,可就这唯一的一首和歌还被患有疝气的定家夺走,成为后世的纸牌游戏,至今被黄毛小丫头们挂在嘴上,成为永久的笑柄。还有因为书信,一国的宰相被起了个绰号叫“珍品”,害得他得了肾炎。想到这些,静也就不敢写信了。
在静也饱受相思之痛时,霍乱突袭了京城。于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胆小怕事的静也突然胆大起来,他决定直接向敏子告白。恋爱和霍乱之间的关系至今还未被人进行过科学研究,要是有人想研究的话,静也绝对是个最合适的研究材料。
在恐慌情绪蔓延的大东京,某一天在京助上班不在家的时候,静也来见敏子了。静也就像不会演讲的人在掌声中登上讲台时的心情一样,晕晕乎乎地向敏子告白了。因为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的恋爱苦涩,已经让他感到如果不说出来就活不下去了。那一天的天气依然非常热,因为热汗,还有因害羞而出的冷汗过多,以至于让静也流失了过多的水分,告白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嘶哑了,就像临死前的老太婆在如来佛前念佛时的声音一样,非常纤细。
敏子就像女王在倾听臣子诉说哀怨一样,静静地听着静也的告白。静也说完用手绢擦拭脖子的时候,她用手里的蒲扇轻轻打了静也一下,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呢真讨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