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相马的男生吧”平介说道。
直子一言不发,一脸不悦。果然被他猜中了。
“那家伙是二年级的吧那也不算什么朋友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二年级”
这回轮到平介哑口无言了,直子歪起嘴巴。
“你果然前几天偷看了我的资料夹,我就觉得很奇怪。”
“我不能看吗”
“你懂不懂隐私权啊”
“相马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我怎么知道。他想打电话,我也没办法呀”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打电话给女人,明明没什么重要的事,理由只有一个”平介在楼梯上发起火来。直子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看着他。
“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他可能喜欢我吧因为这个礼拜社团不用练球,在学校碰不到面,所以他才打电话给我。这种解释可以吗”
“你叫他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他又没有说要追我。”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说要跟你交往啦”
“到时候再拒绝也不迟。”
“其实你也乐在其中吧和年轻男人聊天的感觉不错吧”
平介说道,总觉得好像在自抽嘴巴似的。
“是很快乐啊”直子说道,“我不能高兴吗难道连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能享受吗我不能转换一下心情吗”
“你的意思是,比和我聊天还要快乐吗”
直子并没有回答。她抓住门把说道:“我很累,想睡了。晚安”
“等一下”平介还想继续说。但是她已经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平介躺在被窝儿里难以入眠。为了讲电话这种小事就大惊小怪,他一方面对于自己气度狭小感到很厌恶。另一方面,他又气直子为什么不能体谅他的苦。
平介非常介意直子对相马春树的称呼相马学长。
表面看上去他的确算得上直子的学长。但是在心智上,一个高二的男生对直子来说,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记得直子念小学时,在平介面前称呼班主任老师桥本多惠子,都只说“她”“那个孩子”。在相马春树面前,她的心智就变成了高一小女生吗所以称呼相马时必须加上学长这两个字吗
平介希望这只是一时的变化。在长野的那个夜晚,他对直子说因为我已经有了你时,她说了声“谢谢”。这句话至今仍在心里支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