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周敢满面焦灼的看一眼周勇道:“很快就会被追上了”
“得想个办法”周勇点点头,他也有这样的焦虑。
周敢回头看看身后的王贤,只见他有些两眼直,身上明晃晃的亮银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转过一处山坳,周敢咬牙拿定了主意
。
马忠率领千余骑兵穷追不舍,绝对不能让王贤逃回去,这是上头下的死命令眼看着地上出现倒毙的马匹,马忠如获至宝,兴奋的吆喝起来:“他们的马已经力竭了,给我拼命追啊”
一众骑兵拼命的催动战马
风驰电掣的追击下,马忠等人距离敌兵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背影了
“那个穿银甲戴银盔的就是王贤”马忠声嘶力竭的吆喝道:“谁拿下他,赏金十万两,封指挥使”
“追啊”骑兵们闻言兴奋的嗷嗷直叫像见了血的狼群,度竟又快了不少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只有十丈近远了,那些锦衣卫知道已经跑不掉,竟调转马头,迎面朝敌军杀过来
“杀啊”转眼之间,双方便猛的撞在一起,又一场惨烈的厮杀开始了
已到穷途末路的锦衣卫,再也不保任何幻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杀杀杀一个够本儿,杀一双有赚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拼命的挥动兵刃,砍杀着蝗虫般涌上来的敌兵战马被杀了,便步战兵刃断了,便用拳脚将敌兵从马上拽下来,死死掐住脖子,同归于尽
在干掉了三百多敌军之后,几十名锦衣卫死伤殆尽,只剩下数人还围在那银甲银盔的王贤周围而且他们的战马已经全都死掉,背靠背站在地上,冷冷看着数百名敌军将自己团团包围。
那银甲银盔的王贤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他啐一口,挺起绣春刀,带着最后几名弟兄扑向敌人
又斩杀了十余名敌军,最后几名弟兄也被长矛刺死,遗体被高高挑在空中
银甲银盔的王贤也大腿中矛,鲜血喷涌,单膝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七八支长矛架在他的脖子上,但他的头颅仍不屈的高高扬起
马忠拨马过来,到了近前,看着狼狈万状的王贤,狞笑道:“跑啊你倒是跑啊”
“狗贼你全家不得好死”王贤突然爆喝一声,双臂猛地一举,将那些长矛荡开,挺起已经满是豁口的绣春刀,竟奇迹般的从地上窜起,跃到马忠面前
马忠猝不及防,慌忙举臂去挡,被一刀劈落马下
那些骑兵没想到王贤竟是假作不支,目的是故意引马忠过来他们慌忙猛地刺出长矛,数支锋利的矛尖贯穿了银甲,刺入王贤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把银甲染红
“都台”亲兵赶忙跳下马,去查看马忠的死活,见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那绣春刀砍断他的臂甲后,竟卡在了他的骨头上
马忠这只胳膊估计是废了,但性命无忧
看到这一幕,那王贤失望的闭上了眼,若非绣春刀已经卷刃,若非自己已经力竭,怎么会只要了这狗贼一条胳膊
“杀了他”马忠这才感到胳膊上那巨大的疼痛,忍不住咆哮起来
“都台,他已经死了”亲兵轻声说道。
“割下他的脑袋”马忠恨声说道。
“是”亲兵拔出腰刀,手起刀落,便割下那人的头颅,将其送到马忠面前。
马忠快意的看一眼那头颅,突然愣住了,他不顾断臂的伤痛,猛地坐起来,用那只完好的手使劲擦拭那颗头颅,待看清其本来面目,马忠失望的跌坐在地上,失声嘶吼道:“这是周敢不是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