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感受着唇边的柔软, 难得齐悦主动, 眯着眼睛正准备多享受一会呢, 就听见外面那个不长眼的奴才低声禀报道“回主子爷, 奴才瞧着三阿哥那边已经动身了。”
他闻言就有些不耐烦, 刚想斥责几句, 却见面前的齐悦红着脸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对着镜子慌忙整理起来。
“都是爷, 等会要是迟了多丢人呀。”齐悦用手指紧贴着通红的面庞,感受到红晕的炽热温度, 嘟嘟囔囔着甩锅道。
啧。
四阿哥望着齐悦的背影抿抿唇,眼眸中的瞳孔里不禁幽幽泛着光,他凑上前左手扣住那双柔夷往上禁锢, 右手顺势揽着齐悦的腰继续亲吻起来。
既然背了锅,就得实打实的尝一遍,爱新觉罗踏实肯干胤禛如实想着。
于是乎, 等两人出门匆匆赶到小宴席那里的场地时,就只剩下一个太子未到了。
宴席摆放呈现一个圆形, 最上头摆放一桌,那是太子爷的位置。
三阿哥, 四阿哥居于上桌左侧, 五阿哥八阿哥居于上桌右侧,其余王公贵族按着身份依次排列下去。
所以四阿哥的位置正好和八阿哥打个对面,齐悦眼尖,就抬头那会也瞧到坐八阿哥边上的那个姑娘就是毛氏, 似乎她也看到了自己,脸上带起笑来。
不过毕竟是在外面,齐悦还是收敛了的,并不敢有什么动作,她拿出自己最早在府里当背景那会的功力,规规矩矩呆在四阿哥边上做个摆设,低眉顺眼安安分分,若不是四阿哥一直注意着,还真以为自己带漏了人。
四阿哥拿起酒杯遮住嘴角的笑,像小格格这么安静的样子,他可是好久都没见着了。
三阿哥坐在位置上一杯一杯喝着闷酒,他今天丢了大脸,年纪大,可射中的猎物却排诸阿哥倒数,要不是当着人,汗阿玛估计当时都想训斥他几句。
为着这,他现在才不管老四险些迟到的事呢。
三阿哥恨不得四阿哥干脆缺席,那样更好,免得让他又想起白天的事。三阿哥边上坐着的是格格田氏,行事素来温柔娴静,如今见他这样失态,自己早吓得低下头颅,哪里还敢劝上一句。
故而太子来时,就见着三阿哥桌上酒壶横倒,似乎已经空了。俗话说的好,酒最怕闷头猛喝,便是千杯不醉的勇士,你让他急头白脸猛灌下去也会晕,更何况是身子文弱的三阿哥了。
太子是储君,众人见面请安都是需要下跪的,三阿哥行礼时身子有些摇晃,不自觉就推到了酒壶,砸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来,他自己倒还没自觉,耳朵似乎塞了一层棉花,只闭着眼睛身形斜斜地跪在地上。
胤礽从大阿哥参军起到现在,就没有比今日更高兴的时候了。
纵使大哥得了军功又如何,汗阿玛压着他不带来木兰秋狄,蒙古王公依旧恭敬着他,他还是汗阿玛心中的第一。
心情一好心胸就跟着宽广起来,胤礽便没有怪罪三阿哥,反而笑着给他打圆场道“老三,知道你为我高兴,酒慢慢喝。你们几个还不把三阿哥扶起来。”
这最后一句话,胤礽是冲着跪在三阿哥身后的人说的,这些个蠢东西,知道主子喝醉了还不帮扶着点。
田氏也上手扶起自己的爷,借着底下人上菜的功夫,悄声提醒他道“爷,别喝了,太子来了。”
三阿哥这才晃晃头,清醒了一些,回想起自己刚刚出的丑,悲愤得啃了一口烤羊腿,呸咬不动。
他羞得放下羊腿,只当自己还醉着,扑在桌上装睡起来。
太子没管三阿哥这边,反而举杯对着众人先饮了一杯,爽快得劝道“今日只是家宴,汗阿玛不在,大家只管放松一些。”
底下科尔沁左翼后旗多勒亲王是个豪迈的蒙古人,见太子如此说道,就举杯快意跟着敬道“敬太子。”
坐后面的几位亲王不甘示弱,也纷纷奉承起来,这可不是丢人的事,太子是储君,迟早也会是他们的可汗。
酒敬过三巡,就开始了宴会表演,例如蒙古民族传统的赛马舞、什榜乐、相扑等,兴致浓处,烈酒撒入堆在正当中的火把之中,激起几丈高的火焰,引得席上欢笑起来。
几位穿着亮红蒙古袍,头上缀着金银饰品的美貌女子随着音乐在火把边上起舞,远处似乎传来更热闹的声响,显然是在外围,也有蒙古人在那齐聚共舞中,欢愉顺着夜色蔓延到了草原中。
酒醉人意,便有位郡王之女大着胆子端着酒杯走出席位,上前几步冲太子贺道“奴才巴特玛之女乌恩巴雅尔,恭请太子殿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