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庆凡笑着解释,“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她养了一只猫,又没带走,让我帮忙看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还特意打电话提醒我,不要忘记去看它。”
“看她”
李婉仪横眸望着他,“猫还是人”
“人在省城呢,我去哪看”
苇庆凡翻了个白眼,又笑道:“是只狸花猫,还挺乖的。”
“那去看呗。”
“好。”
俩人先买好了东西,然后开车来到水清木花园,苇庆凡牵着学姐的手来到现在名义上的“黎妙语家”,感觉颇为古怪,有一种学姐在不知不觉之中“越界”的感觉。
“你有钥匙啊”
出了电梯,见苇庆凡拿钥匙开门,李婉仪忍不住噘着嘴咕哝了一声。
“没钥匙我怎么开门”
苇庆凡翻了个白眼,打开门示意李婉仪先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关上了房门,迅速打量了一眼客厅的物品。
他不敢把猫带回“锦秋知春”,因此早就想到学姐来的话,肯定要往这边来,因此提前收拾了,把可能暴露自己也曾住在这里、经常来这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除非李婉仪翻箱倒柜,否则基本不可能在这里察觉到蛛丝马迹。
呀呀已经长大不少,大概听见动静,从卧室里面出来,随后看到来的不止是苇庆凡,还有个陌生人,很警觉地停了下来,站在房间门口打量着李婉仪。
“确实挺好看的。”
李婉仪打量着房间格局,然后又打量着小猫咪,蹲下来朝它伸了伸手,“咪咪咪咪”
呀呀依旧远远站着,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李婉仪,很警惕防备的样子。
苇庆凡笑道:“它叫呀呀啊呀,呀哈语气词的那个呀黎妙语起的。”
“我知道,你刚刚在车上就说过了。”
李婉仪翻了个白眼,见小猫咪不想理自己,也不急着靠近,转头看看旁边的水粮,道:“还有挺多的,它好像没有吃多少啊”
“可能是有危机意识吧,毕竟主人不在。”
苇庆凡拿铲子扒拉了一下猫砂,发现拉了,于是铲了猫砂,然后又洗了洗手。
从卫生间出来,一人一猫仍然在对视,一个四脚着地站着,一个两脚着地蹲着。
李婉仪见他出来了,跟告状似的,仰着头娇声道:“它不理我”
“狸猫嘛,又不是宠物猫,不粘人很正常。”
苇庆凡笑着安慰,找出来了一颗绿色玩具球递给李婉仪,“你可以用这个逗逗它”
“嗯。”
李婉仪接过球,朝着呀呀晃了晃,然后慢慢的朝它丢过去。
呀呀乌溜溜的大眼盯着那颗绿球,看着它滚到自己面前,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触碰。
它仰着头又打量了一眼李婉仪,往这边走了过来。
“呀”
李婉仪有点惊喜,忙伸手去接它。
然而呀呀并没有想她想象中那样乖巧凑过来,而是依旧依旧警惕的盯着她,以她为中心绕了一个圆弧,走到了苇庆凡的脚边,很亲昵的蹭了蹭苇庆凡的裤脚。
苇庆凡有点懵,因为这只猫向来只跟黎妙语亲,跟他也算熟悉,并不害怕他,却也从没有这样亲近过。
李婉仪转过头,看看亲戚蹭着他裤脚的小猫,再看看站在那的苇庆凡,妩媚明眸轻轻眨了眨,盯着他不说话。
苇庆凡露出个坦然不心虚的笑容,然后蹲下来把呀呀抱起来,放到李婉仪脚边。
呀呀很乖巧的任他抱着,并没有挣扎,但落地之后,立即就又蹿回了他的脚边,用脑袋亲昵的蹭他,同时扬起萌萌的小脸望着他,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似乎在委屈的询问为什么不理自己。
“你不是说狸花猫不粘人吗”
李婉仪脸上挂着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盯着他问,“你是不是以前也经常到这里来”
“我就黎妙语走了之后才经常来的,而且它以前从来都没对我这么亲过,昨天我来都没搭理我”
苇庆凡哪能承认,郑重解释,然后再次把猫抱起来,放到李婉仪怀里。
呀呀被他抱着的时候,依旧乖巧顺从,一点都不挣扎,但他一松手,就用力挣扎起来,从李婉仪怀里跳了出去,然后又去亲昵的蹭他裤腿,似乎他就是自己的主人。
李婉仪表情愈发狐疑,眼神不善的盯住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