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纠……”他脸色忽青忽白，一时脑中各种念头转过，不知该如何将莲华那血圆过去。

秦艽面色不变，她的目光轻轻落在他手腕包扎的伤口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到方才听到的那些模糊的只言片语，和那碗散发着血香味的甜汤，却是体贴的先转移了话题，“如今各国各地的情况……真这般糟糕了么？”

顾九霄微微松了口气，给葛峰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退下，自己却是一把抓住秦艽的手，将她拉着往书房里走，柔声道，“西戎人极是狡猾，各国各地虽有了准备，但大多还是不能抵挡无孔不入的丧尸和西戎人，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各方交流互帮互助，人转化成丧尸的速度还是较前阵子慢了不少。”

秦艽眉尖一蹙。

他虽说的尽量轻描淡写了，但秦艽还是从顾九霄的话里，听出些深意来，转化成丧尸的速度慢了些，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在转化成丧尸。

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是像末世那般。

渐渐的，怕是人越来越少，飞禽走兽也越来越少，只剩下满地的荒芜。

顾九霄睨着她的脸色，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小纠放宽心些，元德大师一代高僧，他圆寂时定然预见到了今日的局面，但他留下来关于我们的未来却十分圆满，这说明西戎图谋之事不会成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不想秦艽终日活在恐惧和烦恼中，为此不惜用善意的谎言来宽慰她。

秦艽不疑有他，果然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她似是怔楞了下，须臾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希望借元德大师吉言。”

“对了……”想到自己此行的正事，秦艽反手抓住顾九霄的手腕，手指轻轻解开他手腕上的绷带，看着里头早已变得深紫的伤口，无奈道，“你呀，就是要抓城主府里的内奸，也不要拿自己做筏子，这么一刀割下去，不值得。”

她说话间，手指上已经泛起莹白的光点，那些光点慢慢渗入顾九霄的伤口，慢慢将伤口愈合。

顾九霄眼含星辰，乖乖任她摆弄，“你都知道了？”

“人已经让抓起来审问了。”

秦艽点点头，见他的伤口已经没了大碍，便松开手，将他手腕上的绷带尽数除去。

她并不愚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

“你怀疑的是谁？”

“境泽。”

顾九霄将自己怀疑的几个点一一说给秦艽听，待说到与龙牙结契那晚，也有可能是境泽动了手脚才会失败时，想到这人还借此挟恩求报，要求她福泽北泽，秦艽眼底寒意一闪……境泽是怎么有脸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