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讨一口饭吃,一家老小要养。”
艹,这理由,大白天的说鬼话吧。
张富贵大概是知道叶凡不会信,自个笑了笑,狠狠砸巴了一口手卷烟,吞云驾雾说道:
“这世道,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我做一行做了快20年了,做顺手了,做不来别的,再说了,这行的利益还算可观,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多赚几个钱,只好把脑袋系在裤腰上闯荡。”
这话倒是顺耳了许多。
“对了,叶兄弟,你还没告诉我呢,是去找人还是找货?”
“我们想去抢个金矿,或者洗劫个玉石矿。”
张富贵嘴角一抽,叼在嘴里的烟差点掉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叶凡,脸色不自然道:“叶兄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这有啥好开玩笑的,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人才财死,鸟为食亡,那不如趁着现在年轻,干一票大的,下辈子就不用愁了。”
看着叶凡云淡风轻的笑容,张富贵心里发毛。
主要是因为,叶凡几人如果真的是去干这事的,那不管他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都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这可不是玩笑事!
他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时,叶凡笑道:
“张老板,放心吧,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不知道。”张富贵下意识应道。
“因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吹个大点的牛皮,多带劲啊。”
“”
张富贵一阵无语,不过回头一想,叶凡这话也有点道理啊
正如叶凡所说,哪怕叶凡编出的故事再靠谱,张富贵仍是不会相信。
像他这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商人,除了相信自己和心腹以外,是绝不会相信外人的。
反过来说,叶凡也不会相信他。
而且,很有必要敲打敲打他,免得后面生出一些不必要的幺蛾子。
所以,叶凡接着又说道:“张老板,虽然这次麻烦你帮忙,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几个不想惹事,可绝不怕事,张老板最好不要做出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来,不然,张老板的脑袋就真的要系在裤腰上了。”
张富贵脸皮跳了跳,堆着笑道:“我就是做生意的小商人,只图赚点小钱,不会多事的。”
“那最好不过了,所以,你还想知道我们是去找人还是找货吗?”
“是我多管闲事了,叶兄弟别放在心上。”
两车沿着公路往南跑,一路不知过了多少哨卡。
真不是夸张,隔二三十公里就是一个哨卡,持枪的士兵挨个检查车子上的人与货。
对于这点,叶凡早在几年前就领教过了,知道这些哨卡是当地的一些武装势力,借着检查的名义搜刮钱财。
比如,许多车上就捎带着走私货,但只要上交点“通关”费,这些武装势力即当没看见一样。
哪怕是旅客过哨卡,同样要上交人头税。
这就是政局混乱的典型表现,隔几座山一个大王,虽然名义上是服从国执政党的领导,但私下里都是山高皇帝远,想尽办法中饱私囊。
颠簸了一整天,两车进了一座名叫“告姐”的小镇,在镇上唯一的一个小旅馆住下。
张富贵是这样说的,往下走就是偏僻的山路了,山路上“豺狼虎豹”太多,所以,晚上不宜赶路,等明天早上再出发。
说完这些以后,张富贵又特意说道:
“因为许多人都是去红拗山,而告姐镇是进山路前的唯一一座小镇,所以镇上人多混杂,很乱,几位最好不要出门,就呆在这旅馆里。”
叶凡等人本就不想惹事,自然没意见,但架不住事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