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节 打孔卡(1 / 2)

临高启明 吹牛者 2084 字 29天前

区位码和标准电码之争持续了一小会,最后还是因为区位码直接和以后电子计算机的汉字国标码挂钩而获得了多数与会者的倾向性赞同。

“农业口要控制土地,工业口要控制技术,财金口要控制货币,军政口要控制位子,到咱it圈,就要控制标准啊标准。”冯诺神秘一笑,心理暗想。

政务院要控制的的就是大数据。冯诺十分清楚统计对于政务院的意义。没有数字,一切的施政措施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而元老院的政务院系统对数据的采集、整理的需求非常大,而且需要铺开的场所也很多。

“如果采用4位数字编码1个汉字的话,每张穿孔卡片可以存储20个汉字。”编码方案本身,与编码在穿孔卡上的表示实际是两个问题。如果按穿孔与否作为2进制的观点来看,每列实际上有12位,一个半字节的信息。足可以编码4000多个字符。

“这也太少了,好像还不如80个英文字母的信息含量大,7张卡片才能发一条微博,还没算标点符号。”又有人说道。

“4位数的中文编码在实践中可以用两列来表示,只是机械设计的难度会增大。具体方案请大家查看附录3。”

原来冯诺的设想是每列打3个孔来表示两位数字,其中在每列的0-9位置上打两个孔表示两位数字。高区11行打孔表示下面穿孔的两位数字从小到大排列,12行穿孔表示下面穿孔的两位数字从大到小排列。

“两位数字相同怎么办?”

“11行和12行同时穿孔,0-9只打1个孔。下一页有说明。”

不过3孔的方式虽然能把汉字编码长度缩减到一半,让一张卡片最多存储40个汉字,但显然机电系统和控制系统设计都不是一日之功,讨论来讨论去,会议还是决定本次人口普查的卡片设计采用4位数字编码汉字,毕竟欧美人姓名也是动辄十几个字母,相比之下汉字姓名也不算太长。

冯诺接下来又简要介绍了资料上的一些内容,最后特意说道:“我们做这个工作时间比较匆忙,部分资料查得有不到位的地方,以后也会继续完善。督……马国务卿对机械式计算机的研究很久也很深入,期望能给我们一些方向上的指导和细节上的补充。”

马千瞩笑着说,“我今天本来打定主意只带着耳朵来。不过你们讨论得这么热烈,我就当自己是个爱好者说两句。你们的工作还是很充分细致,我只提两点,一个是机电设备的制造,继电器的开发有没有把握?工作要先易后难,先急后缓,就人口普查来说,最紧迫的是什么?打孔机器,量产可靠便携耐用的打孔机器,而打孔机器又是穿孔机系统里最基本、最简单的设备。也最容易设计制造。调查需要时间,后面的设备可以同步研发制造。等调查做完了,卡片收上来了,等一等也是可以的,宁可让数据等机器,不让机器等数据。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卡片,我看精度要求还是要符合咱们生产力的现状,建议你们把造纸厂和印刷厂的同志们请来一起商量一下,德隆现在在造纸币,他们的经验也要听一听。现阶段技术成熟、能够稳定量产、成本上可以接受的卡片标准是什么样的,一开始慢一点、粗一点不要紧,有原型系统,后面的事情就好办……”

“我可以补充一下1890年打孔卡技术,我之前也查了一些资料,1890年美国人口普查也用80列卡片,但是当时打的是圆孔,卡片尺寸与现在我们说的ib卡还不一样,打孔设备极为简单,几乎就和我们过去坐火车检票的钳子差不多,人工打孔,也没有印制对应取值的功能。错误率和偏斜律高达1/20。同期的分类机和制表机想必也精密不到哪里去。而就是这样简陋的机器设备水平,仍然比1880年人口普查的统计效率高出百倍千倍。这样的水平,我们完全能够超越。”

“工业化不是一蹴而就的,科技树也不会一枝独秀,每个点上都要齐头并进。手摇计算机项目暴露了我们机械制造上的不少短板,也带动了我们部分技术的飞跃;穿孔卡计算机涉及到前数字时代方方面面的工业技术,同样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把这些难关一一攻克,也就标志着咱们的工业化水平就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

冯诺边记边点头,虽然这些指示在技术上作用不大,不过可以写一篇新闻发到《临高时报》上去。以充分体现“领导重视”――办起事来要容易不少。

最终,打孔机的方案还是确定为全机械结构,由于冯诺提出的3孔双列的汉字编码方案暂时延缓,打孔机现在可以已完全仿制1923年的ib-011型数字打孔机。该打孔机早期适用于45列卡,1929年80列标准ib卡确定之后,又重新设计为能够适应标准ib卡的方案。该机型是没有英文字母的打孔的,是全数字的打印机。有14个按键,分别为0-9,x,y,s,r,其中12个键分别在0-9,11(x),12(y)行上打孔,s为空列不打孔(space),r为结束打孔(release)。

ib-011体积较小,结构实现容易,针对眼下的人口普查需求也足够用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实物仿制,冯诺在数据中心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技术参数和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好在原理比较清楚,机械口的元老们又从打字机项目组取了几次经,总算把图纸定了下来。

项目通过之后,冯诺暂时就没什么具体工作了。他负责的技术路线和标准问题,但是落实到制造却是机械口的事情。机械口已经写了一份长长的备忘录,列举了这一项目需要“攻关”的技术难点和需要配套的各种材料、工艺问题。这备忘录冯诺也收到了一份,不过大部分看不懂,暂时就先搁着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自己能插手的事了,不过还是得盯紧点这个项目,这可是自己转型的关键作品。”

他再一次的巡视过机房,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决定到前面走走――他已经好久没到徐亦成那里去了,说起来这个项目和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徐亦成和冯诺的关系,从行政上来说是上下级,抓总和分管的区别,从计算机来说就是外设和cpu之间的关系,换成人体则是大脑和眼睛、手臂之间的关系,对于大多数经常来计算与数据中心办理因公业务的元老和归化民干部来说,冯诺几乎是不存在的,徐亦成才是计算和数据中心的象征。

当然,这对已经被修电脑维护机房搞得精疲力竭的冯诺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毕竟一切杂事都归了徐老五去管,他只要负责技术问题,

他想喊冯珊把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备忘录”拿来――这是他每周都要提交的报告,内容是现状、问题和改进措施。这是徐老五去向企划院打擂台的重要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