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1 / 2)

欧皇[修真] 狐阳 6728 字 2个月前

浑身仿佛痉挛一般的颤抖, 朝纵努力的去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上面移开, 只是垂落的手指颤抖不已, 生生的在诠释着不舍。

朝砚摸了摸那鳞片,在阳光下看了又看道“这东西要怎么用”

“不知道,”朝纵看着水面平静的说道,只是那话语之中一丝轻微的颤抖即便努力掩藏, 也泄露了一些出来。

朝砚疑惑的看了过去, 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不会就麻烦了,总不能把这东西镶嵌在法器上。”

其实看着这个鳞片, 朝砚更想把这玩意儿吃下去, 毕竟洒满了芝士糖霜的蛋糕看起来就极其的美味,只是那鳞片周围锋利,只怕刚塞进嘴里就得割的满口流血不止。

朝纵不答, 朝砚只能去自己的鉴定页面看, 不看不知道, 一看却是知道了这为何物龙鳞。

而且还是龙之逆鳞,这种东西就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一样,触之即死, 却是谁有胆量将鳞片拔下来放在这一处。

鉴定页面并无给出用法,但是天舞龙神功之中有载龙之身体任何一寸, 皆可拿来增长修为, 锻骨生肌。

简单的说,便是以天舞龙神功来进行炼化即可。

他与朝纵同修天舞龙神功法,这碎片对他有吸引力, 没理由对他家崽儿没有吸引力才对。

“想要这个么”朝砚将那鳞片在朝纵面前晃了晃,看着少年抿紧的唇角心中了然。

手下的肌肉僵硬,少年显然明显在压制着什么。

朝纵侧目瞪了他一眼,挥开了他的手臂背对道“你找到的东西你自己要,我不要。”

“那我之前找到的清体珠和琉璃果你不是还吃了,”朝砚在他的背后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朝纵立马转过了身来,瞪着他道“要不要我吐出来给你。”

“哎,不必不必,”朝砚连忙阻止,未免真的将崽儿惹毛了,他将手中的鳞片抛给了朝纵道,“这东西乃是我二人一起找到的,无主之物可不算直接归我的,此鳞片需以天舞龙神功来炼化,归你了。”

他得离那鳞片远一些,蛋糕的香味委实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啊。

不过不吃蛋糕也无甚重要,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解馋。

朝纵接过那鳞片,手指轻轻摩挲,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他渴望这份力量,看着朝砚转身四处打量着的身影,捏紧了那鳞片开口道“既然我们同修一种功法,一起炼化岂非更快,谁能得多少,各凭本事。”

此话战意十足,他本性便是与人相争,若他人之物,自然不必客气,照单全收,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不想他一味的相让。

朝砚本是检查那阵法,推算一下以琉璃果为核心能够支撑这阵法多久,听到这席话,却是有些欣喜的,老父亲给了儿子一整块蛋糕,儿子主动分给了他一块,一人一半确实正好。

“这样的话,可不要怪为父欺负你啊,”朝砚检查阵法完好,走过来笑道。

“自然,”朝纵看着他道。

两张垫子铺在岸边,两人对视而坐,朝纵将那鳞片托起,灵气运转,那鳞片缓缓悬浮在了两人的中央处。

朝砚掐诀,体内天舞龙神功开始运转,光芒覆盖在了那鳞片之上,双目微阖,一时之间体内灵气竟是被吸附了过去。

灵气源源不断,朝砚却仿佛陷入了那一方晶莹若白的世界之中,四处斑驳陆离,仿佛无边无际一般,他迈步前去,不知行走了多久的距离,在触碰到一堵红蓝交织的墙时停了下来,那红蓝看似交织,却仿佛在不断的相争着,朝砚轻轻将手贴了上去,却发觉贴上的不是墙,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手。

他抬眼看去,还未看到那人的脸,眼睑却是已经睁开了来,那悬浮在两人之间的鳞片已然失去了原本的模样,此时便宛如一团流萤一般的液体在不断的悬浮回转。

朝纵同样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皆是掐诀收回自己的力量,随着力量的分离,那团液体也随之分离,待完全隔离开来,便随着灵气回归直接没入了两人的体内。

一时之间周围灵旋转,竟是以两个人为中心点翻涌了过来,宛如漩涡一般瞬间抽空。

朝砚此时已然顾不得其他,因为他久久未动的修为被那般冲击一番,竟是直接冲破了那层薄薄的壁障。

天空之中乌云汇聚,不过片刻便浓郁的仿佛要垂在人的面上一般,其中金光肆虐,那雷霆之力仿佛随时能够脱离那云层扑落下来一般,只是因为开光期并不用受雷罚加身,那雷霆只能不断的轰鸣着,似乎在诠释着不甘一样。

朝砚体内灵气翻涌,竟是再也压制不住,开光一道,灵气翻涌,灵台清明,那灵气竟是直入灵台之上,上下通达。

开光初期已成,灵气却不见任何停滞之势,朝砚的天舞龙神功几乎运用到了极致,而在那灵气之中,点点荧光就像是星河碎片一样,随着灵气每一次入侵灵台,便在那灵台之地沉积下来,让那处一片的璀璨生辉。

灵台再震,体内灵气却是已经突破到了开光中期。

上下灵气浑若一体,一种玄妙的力量仿佛从雷霆之中挥洒掉落下来一般,遍布周身奇经八脉。

经脉随着灵气气流壮大,便像是拓宽了的河道一般呈奔涌不息之态,凡胎之内残留的浊气被再一次挤压出去。

朝砚内视,不仅灵台之上星河璀璨,连那经脉之上都似乎沾染了那“星辰”的力量一般,那是龙鳞的力量。

灵气再度吸取,宛如鲸吞一般,可经脉却无半分的膨胀之感,如此行径,却是让朝砚想到了那之前碧水中心处的灵气翻涌,这龙鳞纳灵之力委实可怕,且吸纳无数灵气,此时的好处不过受了千分之一罢了。

灵气随着功法沉淀挤压回丹田之中,将那处再行拓宽,若说之前只是一片水洼之地,如今却有了湖泊之势。

湖泊扩大,竟如漩涡一般深不见底,朝砚再纳灵气,那原本看似停滞的灵气却是直直的朝着上面的壁障又去,且无任何颓然之势。

看来之前的确是压的太狠了,如今这反扑的力道竟是连他这个主人都措手不及,壁障直破。

开光后期

朝砚睁眼,并没有阻止那灵气继续翻涌,而是打开了系统的页面,曾经完成却没有提交的随机任务一一提交,数百万经验值一瞬间灌注全身,其中又尤以找到龙鳞的那个任务获得最多。

一时之间灵气呈沸腾之势,就宛如堤坝被冲破一般洪洪远流,势如破竹,直接冲击那更高一层壁障而去。

灵台宛如置于大海之中,每每被冲击一次便是壮大一分,体内无处不通透,无处不可视。

天空之中那未散去的云层再度凝实起来,却是比之前还要更加低压可怕。

“那是什么”一个修士几乎是惊恐的看着那处云层汇聚,其中的雷霆之力便是站在数百里以外也让人觉得心惊不已,就似乎告诉众人谁若是敢上前触碰分毫,不过片刻就会被那雷霆化作齑粉一般的存在。

“之前那是突破开光期,如今这场面却是比开光更甚,”另外一人睁大了眼睛喃喃道,“我只在长辈突破到旋照期之时见过。”

“怎么可能此秘境之内不是只允许旋照以下么”一人心中震撼,“若是突破,会不会被这秘境丢出去”

不论结果为何,这样的声势都让人震撼,对于炼气修士而言,旋照期乃是他们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对于筑基修士而言,旋照期乃是他们瞻仰崇拜的存在,而对于开光修士而言,那便是他们一直为之努力的方向。

之前是突破开光期的征兆,如今又是旋照期。

“会不会有人接连突破”有人隐隐发出这样的猜测,却被身旁的人否定了。

“怎么可能开光期与旋照期怎可同日而语,哪里是想突破就能突破的,”那人开口道,“想来是之前有人突破到了开光期,后面又有结伴之人想要突破到那旋照期,只是不知是否能成罢了。”

“说的也对,若有人能够接连突破,只怕比那万聆雪还要厉害数万倍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万聆雪在突破,”几人崇拜过后商议探讨道。

不管他人修为如何,如今以他们的修为也难以去匹敌,反而只能将这样的所见所感化为见识和谈资。

“我想不会,这秘境之地可不是突破的好地方,若是被扔出去了还好,若是被这秘境的力量打回了开光期,岂非舍本逐末了,那万家小姐向来行事稳重,想来不会。”一人侃侃而谈。

“你倒是了解,不会是对神女有梦吧”同伴调侃道。

“哼,有梦又如何,总归不会是我的,想想还不行么”

“哈哈哈”同行几人尽皆大笑了起来,可还不待他们笑完,就听一道极为沙哑难听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呦,终于让我找到了几只小耗子,”那声音的主人从树后走了出来,面覆黑布,只一双眼睛赤红无比,其中暴虐四溢。

“你是什么人”几个修士皆是戒备,却发现观那人修为时看之不透。

“什么人,好问题,杀你们的人,”那黑衣人手中匕首抽出,上面血迹斑斑,显然是沾染过无数次的血液。

他抽出了匕首,却是再不废话,而是直接上前对上,身影极快,竟是隐隐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再下一刻,那抽剑正对的修士已然倒在了地上,丹田破损,灵台被侵,竟是死不瞑目。

而那黑衣人却是将那匕首捅入了他的心脏之中,匕首每每鼓动,竟发出饮血一般的声音来,不过片刻,那死去的修士竟是整个干瘪了下去。

众人皆是后退,一时之间慌乱无比,可这不能怪他们惊慌,他们甚至连那人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同伴就已经死了一人。

“魔修,你是魔修”一人反应过来惊叫道。

只有魔修才会有如此狠辣的杀人手段,只有魔修才会如此的嗜血。

可爆出如此的真相并没有让他的同伴好过很多,因为若是正道修士还可商量一二,对上魔修,若是打不过就只能等死了。

“哎呦,没想到还有识货的人,”那魔修拔出匕首以后舔了舔,随便隔着黑布,也能看出他眼睛一种的垂涎之意,“只可惜没有什么用啊。”

他上前一步,几个修士纷纷后退,却听队伍的后方一声惨叫声起,有人转头看去,却见身后也有数个黑衣人围了上来,虽是武器不同,可是人人身上血腥味浓重无比。

又是倒地几人,之前那人还只是用匕首,可是后来几人却有人直接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那遍布赤纹的脸颊,直接咬上了被杀修士的脖颈,吞咽的声音响起,一时之间更是骇人。

“死人血可不如活人来的火热啊,”一个魔修啧啧的怪笑了两声,似乎极为欣赏他们濒临死亡之前惊恐的面容,“谁来让爷爷咬上两口,爷爷我或许能够放过他的性命。”

谁都知道魔修之人的话不可信,即便被咬上四五口,也难逃一死。

恐惧积累到了极致,那几个后退之人中一人拔出了剑道“可笑,我们怎么可能臣服于你们魔修,跟你们拼了”

他呐喊前往,身后几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上来。

“勇气可嘉,只可惜嘿嘿,”那黑衣人怪笑了两声,正待出手,可是身后却是一道熟悉的光波四散了开来,宛如之前一般直接覆盖。

那黑衣人连同修士皆是被那光波击的倒地,一个魔修恼怒道“这禁空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解了又开,开了又解堂堂开光修士被人宛如下饺子一般扔下来,委实丢他们魔修的脸。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之前笼罩的乌云正在层层散去。

灵台照耀,却是重新归位,那窥得一丝上境被这秘境禁制压回,竟是生生的将那沸腾的灵气压的更加凝实了些,虽是开光,灵气凝实却比那旋照不差分毫。

收功回气,朝砚睁开了眼睛,眼中宛如星河坠落,却在下一个眨眼间恢复了正常。

借由这秘境的禁制压缩灵气,倒真让那乍然突破的修为没有半分不凝实之感了,只是若想突破到旋照期,还需要等到出去以后才行。

开光期灵台清明,根据心德典籍记载,神识可蔓延数百里,一草一木,皆是可以收归神识之下,可是朝砚初初探出,却是超过了那样的范围,想来是窥见了旋照期境界的好处。

而覆盖之处,被魔修杀掉的正道修士竟是不计其数,男修尚且还好,有被抽干浑身精气,或是吸干浑身血液而死的,便是惨烈异常,死前也算是保留了一分的尊严。

可是女修却是被百般凌辱,那些魔修哪里讲究什么仁义道德,更不会只是一人上去折辱,若是折辱过后留得性命便也罢了,可是有那等采阴的魔修,竟是直接让人血枯而亡。

惨烈程度比之朝砚他们入万剑城之前所见所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他只能取巧,如今那些魔修的新仇旧恨还记着呢,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敢暗算他家崽儿,他都舍不得打一下,他们竟然差点儿伤了他,此仇不报,他都不配做一个老父亲。

将那琉璃果从光芒之中取出,禁空力量解开的瞬间,朝砚在此处设下数道禁制,也顾不得那系统之中新解锁的功能,御剑朝着那处飞了过去。

数百里的距离对于开光修士而言不过瞬息之间,那魔修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之前的玩笑之意已然不在。

“罢了,今日心情不好,便给你们一个痛快好了,”那魔修挥动着鞭子缠了过去,只待看到头颅升天,血洒满天的场景让心情舒畅一分,可谁料那鞭子席卷而去,却是在碰触到那些修士一时被一道蓝光贸然截住,竟是将那血迹斑斑的鞭子直接打了回去。

“谁”那魔修蓦然更怒,可是在发觉察觉不到那出手之人时心中沉了一分,只是下一秒便又恢复了淡定。

这秘境之内最多容得下开光后期的修士,便是来人在开光后期,他们可是有数人的,哪里需要畏惧那藏首藏尾的人。

那道蓝光盈盈如同夏日灼灼下最清澈的雪水一般,强大无匹却不见丝毫的魔气掺杂在其中,让那几个正道修士简直绝处逢生。

“前辈救命,我乃是万剑城乔家子嗣,若能得救,乔家必然感恩戴德,”那乔姓修士从躺在地上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请前辈救命。”

其他修士皆是跪在了地上,万剑城中家族子弟竟是不少。

之前以为无路可走,如今有人救命,即便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愿意豁出全部来去顺着那仅有的救命绳索攀爬上去,能生,没有人会想死的。

那魔修见他们如此情态,皆是一边戒备的看着周围一边哈哈大笑道“求他,我看你们那个前辈还不知道是龟缩在哪个地方不敢出来了吧,看着你们像狗一样的求他,说不定在哪处偷着乐呢。”

“他们像不像狗不知道,不过你们一会儿一定像狗了,”一道玉白色的身影疾行而来,在一众魔修面前缓缓落下,身影修长,青丝飞扬,如此气势与姿态,只想让人一窥那面具之下的容颜几何,只可惜在场之人无一人能够窥透。

朝砚站定,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作为崽儿的后盾,一定要有隐藏身份的职业素养,免得像打了一只马蜂没处理好,引来一窝的马蜂。

“开光后期,一个人就敢来挑衅,爷爷我敬佩你勇气可嘉,”那之前吸过血的魔修咧开了嘴,舔了舔嘴上的血迹道,“开光后期的血,尝起来一定比这几个毛崽子要好。”

“多谢夸奖,其实在下前来,也是向几位讨要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朝砚挥开了扇子开口道,他的冰糖豆还没有吃几颗呢就被洒了个精光,虽说还能去那源头处再抓几把,可是却不想便宜了眼前几个人。

“本座倒不记得拿过你什么东西,”那为首之人开口道。

可他不记得,身旁一人看着朝砚挥开的折扇却莫名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印象,凑近了道“鬼首,这人之前我们见过。”

而且见的时候这人还是筑基后期,如今却已经是开光后期,怎么可能

那为首之人皱眉道“何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