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彻底陷入疯狂，宛如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猛兽。

他看似挣扎纠结，最后终于露出了犹豫。

“呼……”

长舒了口气，苏寒转身，朝着凤凰宗的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

然后，他又朝妖魔一族鞠了一躬。

“对不起！”

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却让所有人族和妖魔都僵住在了那里。

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的苏寒，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父亲！！！”

苏青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怒吼当中，打算冲到苏寒这里来。

苏寒却是挥手打出修为之力，立刻就将苏青给压了下去。

“父亲，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但您这次的选择，真的错了啊！”苏青双眸血红，泪水不断涌出。

“爹爹，您用您的命，换一个叛徒的命，这值得吗？”苏瑶也是凄然道。

“天下之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又何谈值不值得？”

苏寒轻轻摇头，而后露出笑容：“你们要好好成长，无论银河星空是否还能存在，都不要忘了为父对你们的教诲，明白吗？”

“苏寒，你糊涂！”萧雨慧尖声怒喝。

“算是我糊涂吧。”

苏寒喃喃着：“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这么做，但……他是秦狂，是圣魔古帝，是我最好的挚友！”

最后一句话说出，就连圣魔古帝，都身体巨震！

“苏寒。”

魔主刘曼琴从人群中走出。

她盯着苏寒，看似神色平静，但眼中却是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我的体内，还流淌着你的血脉，你若死，我也将会被打回原形。”

尽管知道这种劝解真的是苍白无力，可林曼琴还是开口了。

她终于明白——

此刻的自己，不是不希望苏寒死，而是不舍得苏寒死！

“那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苏寒露出笑容：“抱歉了林曼琴，本宗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没能将你弟弟带到你身边。”

“我要是说我爱上了你呢？！”

林曼琴忽然道：“我要是说，我愿意无视两族仇恨，愿意以一个魔族的身份来嫁给你呢？！”

这种话，如果是平日里说出来的话，那对妖魔一族而言，无疑是大逆不道的。

但此刻，却没有任何一个妖魔，站出来斥责林曼琴。

“苏寒，你可以选择去死，但我想要一个答案！”

林曼琴继续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我一厢情愿，还是……真的双向奔赴！”

苏寒看了林曼琴一会儿，最终收回了目光。

他没有回答林曼琴，而是看向景仲。

“交出圣魔古帝的本命金血，我立刻让你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