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残块跌落地面，鲜血朝着四周迸溅，曲辉的死法不可谓不残忍。

墨兴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这才转过头颅，看向苏寒。

“我亲爱的阁主，您可满意？”

苏寒凝视墨兴荛，平静的神色下面，带着略微的颤抖。

“曾经，您一直都在教导我，该如何对敌人出手，该如何将敌人击杀，可我一直都没有学会，我是不是很笨？”

墨兴荛双目之中，有诸多黑色缠绕，让他看起来非常诡异。

他又道：“现在，我终于学会了出手，也终于体会到，原来杀人，是如此令人舒服的一件事情。”

“如果今日，你们只是为了在这里冷嘲热讽，那大可不必。”

苏寒淡淡道：“对任何的屠神阁叛变旧部，本宗早已经彻底心死，在本宗的眼中，你们连一个陌生人的地位都不如，便是你们此刻有再高的成就，进行再多的讥讽，本宗也不会有任何动容。”

如果苏寒表现出很愤怒的神色，那无论是秦兰玉，还是墨兴荛，肯定都会觉得非常痛快。

但苏寒的话语，却让口口声声要保持冷静的墨兴荛，也冷静不下来。

“都是因为伱！！！”

墨兴荛蓦然吼道：“你为什么要死？如果你没死，我又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听闻此言，苏寒平静之下的颤抖，也渐渐消失了。

如他所言，哀大过于心死。

解释的再多也无用，墨兴荛、秦兰玉所做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彻底站在了苏寒的对立面，永远都无法回头。

无论他们如何的推卸责任，苏寒都不会感到遗憾和可惜，甚至是后悔。

因为从一开始，苏寒就没有想过要死。

这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死。

而在墨兴荛看来，就是因为苏寒的死，才导致了他的今天，不然的话，他依旧还是那个生活在屠神阁的庇护之下，被很多人看重，可以无忧无虑来编织自己梦境的阳光男孩。

“看到了吗？”

苏寒低头，在唐忆耳边说了一句：“这种人，不要学。”

轰！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再次将墨兴荛的怒火给点燃。

唐忆那稚嫩的声音响起：“叔叔，就是这些人要杀你么？”

“嗯。”苏寒点头。

唐忆并没有因为秦兰玉和墨兴荛的狰狞，而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极其坚定的道：“叔叔，我一定不会让这些坏蛋伤害到你的！”

苏寒微微一笑，而后看向墨兴荛：“当年，你被带到屠神阁的时候，比她大不了多少。”

“哈哈哈哈……”

墨兴荛忽然大笑：“我倒是想要看看，等你再一次死亡，等她也体会到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之后，她还会不会这么说！”

“不，你恐怕看不到那一幕了。”

苏寒摇头道：“当年将你送到屠神阁的那个人，会亲手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