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台上木傀儡蹦蹦跳跳地走到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身边, 弯下腰
“真人, 你准备好了吗阿万要把你脱光光了哦。”
“呸”魁大身体不能动, 只能破口大骂,“不知廉耻”
“廉耻”阿万歪着脑袋,“廉耻是什么可以吃, 还是像蚯蚯一样, 可以给阿万玩”
台下一阵轰然大笑。
“你就不阻止阻止你小师妹”
圭镜忍不住问。
虽说玉清门在外一向没什么名声,可一位年轻姑娘要真支使一个木傀儡剥人衣裳, 传出去还真不大好听。
二师姐咳了一声, 抱着婴儿眼珠子不错不错地看着主持修士在那嘟嘟囔囔点元石, 算着即将到手的元石,魂都飘了。
“哦小师妹啊,她有分寸。”
圭镜“”
静月嗤的笑了
“怕什么咱们玄苍界, 不还有天体派”
修道之人早将凡人爱讲究的那套礼义廉耻抛诸脑后, 甚至还有激进些的修士组织起来办了个“天体派”, 天体派出行, 只披纱衣,那层纱衣薄透不堪, 穿了等于没穿
有天体派珠玉在前,郑真人不过是给那贱嘴的一个教训,有甚说不过去, 何况, 还不是自己剥
“猴子, 你怎么说”
猴脸修士魂也飘, 只不过此飘非彼飘,他用力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你们说说我刚才这义气怎么就不能多来点儿下他个十块八块的,还用得着这么起早贪黑地去跟异兽拼命”
他压根没往斗法台上看。
男人嘛,两个蛋一把刀,大刀小刀都是刀,有甚稀奇,还不如这玉润润的元石可爱。
想着,他忍不住瞪了悠哉悠哉的书远一眼
“你倒好。”
书远莫名其妙,瞥他一眼,不管这猴脸,眯眼向台上看去,只觉得这神气活现、刁蛮飒爽的女修甚是合他脾胃啊。
玉清门人也个个喜气洋洋,只觉今日当真扬眉吐气,看着郑菀的眼睛,一双双都在发光。
倒是其他人有些不太平。
一半等着看魁大脱衣服,一半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新出现的木傀儡身上。
“那”
“那是离微真君的木傀儡吧我听着好似是叫这个名字,苍栏报上有一期写了。”
有爱经常翻检苍栏报的,特地从储物囊里将那期拿出来比对“没错,长得一模一样,就是离微真君身边那个阿万”
“这般说来,玉清门这位先天道种和离微真君好、好上了”
男修纷纷叹离微真君好艳福,前有第一美人献殷勤,后有这位真“第一美人”当红颜知己,而女修大半脸都黑了。
从前离微真君修的是无情道,练的是无情剑,她们大家都没机会,也就算了。
如今这高岭之花落凡尘,要修一段缘,落不到她们这些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身上也就罢了,至不济,也得找个像太白门那位掌宗之女那般的,怎么反而说着说着,这鲜花要插到玉清门那等既不知羞的女修身上
上了无涯榜又如何
不过区区一个守中境,守中境之上还有玉成境、知微境,有无妄境、妙法境,要能一直盘踞在上,才算是本事。
“木傀儡长得不都一样说不得是玉清门那位恋慕咱离微真君,特地去买了个差不多的回来。”
“就是,离微真君这般神仙人物,可与你们这帮俗物不同,人家目下无尘,最是高洁清妙,不重美色,色,色”
便在这时,台上清风微拂,一袭白袍翩翩落地,及腰墨发被风吹得飘起,四散入这漫天飞舞的冰莲花。
冰莲花盈在他如玉的五官,使他眉含冰,眼藏锋,让人瞧一眼便心惊肉跳,可这心惊肉跳落到那黄衫女修身上,便有股说不出来的隽永。
“离微真君”
“竟当真是离微真君”
“离微真君他上台作甚”
底下人“嗡嗡嗡”,跟蜜蜂似的闹成一团,郑菀还没看明白,眼睛就被一道雪色丝绸遮住了
“郑菀。”
“崔望”
她惊讶地扒开他手,却见崔望不知何时站到了斗法台上,正垂目看着她,一脸面无表情。
“你上来作甚”
“跟我下去。”
他道。
“我不。”
郑菀哪肯。
这魁大就是她的战利品,两人在斗法台下便说好了,谁输了便任谁处置,何况这人嘴这么贱,不治治他如何对得起被他侮辱的玉清门
“阿万。”
阿万正玩得起劲,魁大的腰带给他解了,外衣脱了一半,听崔望叫它忙蹦蹦跳跳地过来
“真君找阿万,也是想让阿万帮忙脱光光吗”
“可真君的衣裳都是让”